今天一半时间是行走在4500米相对平坦的高地上,视野很开阔。脚下的山谷里是一条平行的回程道路(如果我们直接返回的话)。考虑到高海拔,我雇了一个挑夫替我背包。我的伙伴说负重不影响他,坚持自己背包。我同一个来自美国波音公司的工程师聊的火热,不知不觉的把他甩了很远。约三小时后我们达到了一个村落叫吐卡拉,位于罗布崅的半路,是吃午饭、短休的最佳处。
此时天气开始转阴,阵阵寒风将冰冷的空气直接注入腹腔。海拔低时只要不停行走穿少一点也不要紧,但此时加了两层衣服我还在发抖。我把围巾拉高当口罩,这样就不直接吸入冷空气,感觉好些了。但这样没走几步便感觉呼吸接不上。我想这与体内的血氧含量有关,该指数已经从在家的99%下降到昨晚的85%。记得我在得新蒄时医生说血氧含量低于90%就要立即上急诊。现在如果没有围巾的阻碍,我基本上没有感觉
(原理相似于戴口罩跑步?)。看来医生是过于保守了。此时只好不时把遮盖口鼻的围巾拉下,大口吸几口冷气,再拉上来挡风…
如此折腾了两三个小时,终于达到了海拔近5000米的村落罗布崅。我选好了茶屋,等了近两个小时我的精疲力尽的伙伴才赶到。我感觉很幸运,没像他一样累趴了,后来才醒悟到今天没有背包的拖拽。
这个村落就七八间茶屋,没有手机信号。只有上山者在此过夜,下山者往往会跳过这里而选择海拔更低的村落过夜,比如佛里崅
(Pheriche),其座落在我们今天走的介于丁崅与布吐卡拉之间的平行路上。
晚饭后没事可干,只有回到冰窟窿似的客房钻进睡袋取暖。我用平板电脑阅读催眠入睡。已经几天没充电了,这时它仍有65%的余电。一想到明天就能达到终点,苦难就将结束,感觉特别好。